第二十七章 一敌二百

血税 大瓜熊 3131 字 4个月前

敌袭!

格里菲斯握住手里的短枪向着黑暗中刺去。他根本没有看清敌人的位置,仓促间只能凭着感觉牵制一下。

短枪“啪”的一声嵌入树干拔不出来。与此同时,格里菲斯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护在胸前。

一股疾风从背后传来,敌人竟然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早已预制的强悍冰盾瞬间破裂,剑刃接着撕裂了他后肩的双层甲胄和两支短枪,但是被冰盾破裂的冲击阻碍了剑势,没有切进头盔和盔甲的缝隙。

格里菲斯立刻展开新的流光护盾,顺势向着背后斩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个高大矫健的人影和一道寒光迎面袭来。

“铛!”

格里菲斯一击落空,冰盾再次爆裂。头顶的铁盔已经被切开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到了头骨。鲜血转眼间染红左脸。要不是护盾和头盔的防御,格里菲斯估计自己已经肝脑涂地。

“啧啧,穿的像个乌龟似的,毫无武德!”模糊的人影闪开见习骑士反击的一剑,后撤到一边,眼神玩味的打量着。

这是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剑客,留着凌乱的淡黄色蓬松卷发,相貌非常英俊,眉宇间洒脱而不羁的笑意让人难以想象他是来取人性命的。精干而性感的古铜色上身随意地穿着短衣,双手各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随着手腕行云流水般旋转。

他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慵懒和潇洒,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优雅而致命的猎豹。

精湛的剑技,非凡的气质和自信,是个劲敌。

“我是拉莫家族的见习骑士,格里菲斯·布兰顿,二级小队长,白银鹰帜勋章的获得者,”格里菲斯丢下腰间的弓箭和箭袋,向着剑客举剑行礼,“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兰瑟尼斯,兴趣使然的剑圣,”随意的敌人略微颔首致意,“那我们开始吧,你的脑袋看着挺适合用来盛酒。”

剑圣?

他说自己是剑圣?

是倾奇者途径的序列6超凡者概念的剑圣?

格里菲斯吃了一惊但是并未发问,这个答案现在不重要了。

兰瑟尼斯的攻击犀利的无法理解,双层重甲和冰盾都无法抵挡他的锋芒。格里菲斯气息收敛,取下先锋盾,全神贯注的缓缓移动步伐占领位置,准备决一死战。

兰瑟尼斯就像是考校学生的教官一般注视着他,面带笑意配合他的步伐,缓缓移动。

皎洁的月下,两人移步到山谷间倾斜的河岸。那里的地形开阔,更容易施展格里菲斯的冰霜魔咒。他们的不远处就是巍然屹立的贝特河水坝。

银色的风月沉浸水中,静谧的山林与晚风凝神屏息的旁观这场战斗。

兰瑟尼斯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犹如湛蓝的宝石般闪闪发光。格里菲斯情不自禁地就被这双武器吸引,为之心驰神往。

兰瑟尼斯踏水而来,向着见习骑士一剑劈去。

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冰墙。湛蓝色的长剑击碎冰层却乱了方向和力道。格里菲斯抓住机会,向着剑客一剑扫去。

这一剑不出意料的落空了。格里菲斯立刻掀起极寒冻气,借着冲势拔出羽击剑反手挥去。

“铛!”

兰瑟尼斯举重若轻的抬剑一挡,同时向后撤去,立在冰凉的水中打量了一翻面前的敌人:“刚才那冰墙是怎么回事?这股冷气是魔咒还是附魔武器?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喽啰,你的主人对你挺看重的。”

就在这时,隆隆的轰鸣响彻林间,水面剧烈晃动起来。头顶那座宏伟的堤坝发出让人惊恐的巨响。

“要命!”

兰瑟尼斯大叫一声,转身向贝特河的西岸奔去。同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格里菲斯也收了武器,向着东岸拔腿就跑。

“溃坝了!跑啊!”

刚刚还在堤坝上劳作的叛军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紧接着滔天的洪水就撕碎了残破的石坝,卷起坝上的上百叛军向着下游咆哮而来。

格里菲斯手忙脚乱的爬上东岸,抓起刚刚扔下的弓箭就向高处跑去。席卷而下的山洪摧垮巨石和大树,在他的背后轰鸣,如同无数的奔马狂啸而去。

马格里乌斯的联队完蛋了。

虽然这里距离下游的营地还有一段距离,军营也没有直面贝特河的河道。但是这样狂暴的山洪积蓄了初春化雪后的力量,汹涌的洪水会冲进维洛河,然后向岸边的营地泛滥。在漆黑的夜晚,等到毫无防备的军团大队发现维洛河暴涨已经来不及了。

这支当地唯一的正规军崩溃以后,被困在贝特庄园的索尼娅她们可怎么办呢?

格里菲斯躲在一个高地上看着洪水在眼前摧枯拉朽,咬了咬牙只能无奈离去。

现在,要想别的办法打垮5000叛军了。

……

贝特男爵城堡的塔楼上,索尼娅无言地看着浑浊的山洪从城堡的东面咆哮涌过。洪水从北面的山里裹着巨石和树木倾泻而下,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在贝特河岸边地势较低的地方,有一些来不及撤离的叛军士兵正在洪水里挣扎,没多久就和他们的火把、破碎的树木、茅屋一起消失在黄浊的水中。

索尼娅紧咬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她和大家都知道一支正规军正在维洛河南岸扎营,准备明早就渡河发起攻击。在这涛涛浊浪下,援军和解围的希望一起消失不见了。

坚持要留下来作战的维茨莱本教授一言不发的返回房间。

贝特男爵的脸色苍白,背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摸着腰间的一把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泛滥的洪水已经盖过岸边的农田,拍打在脚下的庄墙上。为数不多的民兵们在庄墙上喊叫着跑来跑去,民兵队长就这么看着他们把惊恐的消息传递到各户人家。

“我们应该,突围吧?”索尼娅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干涩的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