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堆,看着挺老实,”芬兰点点头“来自东方的佩特拉城邦,入境日期、家庭情况什么的,不过都没有佐证,行李也都被偷走了。”
格里菲斯深深的看了芬兰一眼,倒了两杯热水,又要来两块的三明治,准备自己去亲自问问。
“喂喂喂!别这么看我!”芬兰嚷嚷起来,“我自己觉得态度挺好的,没有刑讯也没有逼供,小姑娘看起来都是自愿说的!”
夜空突然被照的如同白昼,雷鸣电闪向着大地宣泄怒意,简直要将大地劈开。
接着,阵阵惊雷翻滚而来,道道闪电像是永不停息一样敲打在大家的心脏上,让人不寒而栗。
“这闪电有些古怪,”格里菲斯来到窗外,看着恍若白昼的雨夜,“我怎么感觉它们都劈在同一个地方。”
“怎么可能呢,”芬兰摇摇头,“不过这个季节倒是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雷电。我们的法师塔不会给拆了吧!”
地动山摇般的电闪雷鸣之后是更加狂暴的瓢泼大雨,雨声像鼓点一样,连室内的人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保持戒备,”格里菲斯说道,“所有人武装起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大约一刻钟后,雨势渐渐趋缓。
就在大家纷纷准备趁雨势减弱离开的时候,恐怖的雷鸣砸开了法师塔的大门,一个两米高的男子昂首挺胸走了进来。
他留着金色的板寸短发,脸庞英俊且刚毅,双目直视前方,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动摇他的内心。魁梧的身躯上健硕的肌肉一块块隆起,比完美的雕塑更加挺拔俊美。法师塔里的几十号人为之侧目,在场的士兵、文员和滞留的平民用惊讶、羡慕或是贪婪的目光打量着他。震惊之余无法将目光移开。
他没有穿衣服!
雄壮的男性象征和礁石般的肌肉在人群中前进。男人们无不惭愧地避让开来。
他稳健的脚步走过实木地板,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就像是人马具装的甲骑踏过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所有人看着他一时都呆住了,犹豫着是不是该吹响警笛一拥而上把这个男人带走。
从肌肉和体型上看显然经过严格的锻炼。面容如同军人般刚毅但是举止异常,是受到战场创伤的军人吗?格里菲斯飞快地在心里给裸男做了一番人物画像,将他归类到精神异常者的行列。
芬兰瞅瞅格里菲斯,然后冲男子叫道,“嘿!伙计,你这活看着不错,不过比我还差点。”
裸体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芬兰,仿佛在看一块肉排:“哈米斯在哪里?”
“啥?”
“告诉我哈米斯的位置,立刻,”裸体金发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站在原地,举起双手!你也是邪教徒一伙的吗?”格里菲斯大喊一声,一支投枪已经被他拔出握在手里。
话音未落,军士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从他身边飞了出去,“轰”的一声砸碎一片桌椅。
“哈米斯在哪里?”陌生男子一个冲锋打飞了军士长,用平稳雄浑的声音向格里菲斯问道。
在场的城防军纷纷亮出武器。金发的邪教徒突然转身握住了一根立柱,双手发力,立柱和大厅都震颤起来,抖落下无数灰尘和碎石。
“你要干什么?!”
“住手!”
大厅里一片叫喊。格里菲斯问都不问,破甲投枪脱手激射而去,钉入了邪教徒男子的胸膛。这个巨汉被击退了两步,却对足以致命的重伤竟然视若无睹,双手发力直接将立柱从地上拔起。
“哇啊!”在场的城防军逃开一片。失去支撑的一大块二楼地板直接塌落下来。
“展开攻击!”格里菲斯怒吼道,“发出警报,我们需要支援!”
话音刚落,邪教徒已经挥舞手中的立柱大步而来。所到之处无论人、家具还是地板无不四散而飞,惨叫声接连不断。
格里菲斯眼看着巨汉扑来,抓住一瓶次级减速药剂就往地上砸下。邪教徒立刻陷入了减速效果。
他的第二支投枪已经掷出。这一击贯穿了邪教徒的腰腹,却是依然阻止不了他。
非但阻止不了,这个男人竟然只喷出一点黑色的血液,全然不像是人类被重型投枪命中的反应。
这东西不是人!是傀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