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澜给他喷了云南白药,活血化瘀的药对他来说还用不上。
“孟寻他爸就这个脾气。”陆羽澜笑着说,“你观察仔细点就能发现,他俩其实一个德行!”
“不过孟寻要早熟一点,他爸当年虽然也做过这么荒唐的事,但那时候二十多岁了。那阵子他也是年轻气盛,又刚刚接手了公司,所以还挺莽撞的。可他爸毕竟是已经给自己闯出一天后路的人,孟寻这方面还比不上。”
“所以他挨打你也不用觉得心疼,你现在心疼他,就是在助纣为虐。你得让他成长起来,等他能独当一面并且不意气用事的时候再去关心他,否则他只会永远沉溺在温柔的怀抱中。”
“玫瑰要想开的盛,就必须有坚硬的荆棘去浇灌它。不仅孟寻是这样,你也同样如此。”
乐梓潼重重的点了点头,陆羽澜的一番话让他受益匪浅。
孟寻虽然生长在温室,可他也没有完全被保护着。他更像是春风里的小草,在看不见的地方野蛮生长。
陆羽澜这一晚上,跟乐梓潼讲了很多,其中还包括孟寻小时候的事。
讲这些的时候,陆羽澜还特意拿出了孟寻小时候的相册。
里面有一张是孟寻穿着大红小棉袄,站在雪地里,带着线绒手套,一只手里捏着大雪球,另一只手拿着根胡萝卜,旁边是和他一般高的没有鼻子的雪人。
照片上的小孩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脸蛋冻的通红通红的,鼻子上还挂着鼻涕。
乐梓潼不禁笑出了声。
孟寻要是在这,恐怕死都不会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糗的一面。
哪怕是自己还是个小豆丁时候的糗事。
陆羽澜拉着乐梓潼聊这聊那,从孟寻出生到十八岁生日,一件事都不放过,悉数讲给乐梓潼听。
当听到孟寻第一次追人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孟寻还有这么呆的一面,可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孟寻第一次追人,好像就追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