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一扭了扭脖子，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的女人穿着白色睡裙，头发低挽，面容带着几分过度劳累后留下的疲惫。

杨乐一把她挡在外面，合上了门，语气低沉：“什么事？”

“乐乐，妈妈看见你带了一个男孩子回来。”

杨乐一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问题吗？”

明夙双手握在一起，定定地看了杨乐一几眼，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和他在一起？”

“你既然不反对，又为什么要求我换人？”

“妈妈知道，这孩子是你同桌，但是他成绩一直不太好，你们两个应该上不了同一所学校。你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和自己呆在一个城市，对不对？”

杨乐一冷笑一声：“嗯。”

明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准备接着那天的话说下去，可是不容她开口，杨乐一就越过她走开了。

“乐乐？”

杨乐一倒了一杯白开水，“您说得对，我确实不能忍受他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所以我决定留在南城。”

明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结局。

“有一点您说错了，他成绩不好不代表他不上进，他可以考个好学校，而我会一直陪着他，哪怕他不接受我。”杨乐一笑了笑，“我宁愿看着他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也不会找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将就，这是您教我的。”

“杨乐一！”明夙浑身都在颤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后悔吗？”后悔没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我。

明夙的嘴唇微张着，想反驳，喉咙却像被人扼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