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白往前走了两步,拿走大婶手里的鸡毛掸,用鸡毛掸指着她说:“让你冷静,你就去冷静冷静。”
说着就轻松折断了鸡毛掸子,折成两半放在大婶身边的桌子上。
大婶瞧了一眼桌子,走回到大叔身边,不再言语。
沈轻嫣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头思考。
何瑛和于家都说谎了,说的都是利于自己的话。
何瑛说自己除能絮叨一点,别的都很好,是说谎,但于法打她这个事是真的。
于家说何瑛能作,是真的,说于法没打何瑛是说谎。
所有人都帮着于法隐瞒他打人的事实。
因为他们是于法的亲戚。
沈轻嫣转头看了一眼大婶,“隐瞒于法打人的事实。”
“隐瞒。”沈轻嫣又琢磨了一遍这两个字。
隐瞒是因为他们看见过,不看见怎么隐瞒。
就算没看见也凭借蛛丝马迹知道了于法打人的事。
沈轻嫣确定,大婶以及这栋楼的所有人都知道于法打人。
既然被发现了,就说明于法做的事不是百分百严谨。
不严谨,何瑛为什么不求助与别人,不去报警,却总是和于法的亲戚告状。
从来没在何瑛的话里听到过报警失败,或者逃跑失败。
反复听到的是于法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这栋楼里的人都不相信于法打她。
明知道是一家人,明知道会互相包庇,就是不去找别人救助?
何瑛有点问题。
这个猜想沈轻嫣先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