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很难以言喻的细微变化,不是指楚归程拒绝和他亲密,也不是处处指挥自己。浅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楚归程,眼底闪过失落,难过和怀念。

如果非要牧妄说出,并且承认,他发现楚归程好像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了。

刚分开那会,又吵又闹,楚归程动不动还流眼泪,像湿漉漉的雨后清晨。再怎么争吵,楚归程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亮亮的,哪怕伤心了,也能瞧出他藏不住的关注和喜欢。

当牧妄想回避脑中的这个想法时,却发现怎么都甩不掉,甚至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后俯身吻下那朝思夜想的唇。

第二天一早,楚归程刚睁开眼就看见牧妄的脸,像以前每一个相拥而眠的清晨。

昨天他起得早,也没睡午觉,吃饭时喝了几口向母自己酿的米酒。一上车困意就来了,楚归程把牧妄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

坐起身时,楚归程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他转头望向正在睡梦中的牧妄,也没穿。

今天是周日,难得休息一天。还能抱着楚归程一块休息,牧妄睡觉时做梦都是香的,想着睡完懒觉再起床吃午饭,悠闲又自在。

“啪”一声,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刚好够打醒牧妄。

“怎…么了?”牧妄大早上被打一巴掌,刚想皱眉骂人,掀起眼皮瞧见楚归程还想揍自己的眼神,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那露出的大片肌肤上,好似为他增添上一份光晕,暖意的朦胧,整个人都充满柔意,很漂亮。

心底那愤怒的火苗一吹就倒,牧妄撑起脑袋看向他,眉梢上挑,有些轻浮道:“怎么了,良家妇男。”

「从我床上滚下去。」楚归程平静的无语道,他身上没有酸疼感。但不影响想打他的冲动,这人真是有病,睡觉就睡觉,还脱衣服,生怕擦不出别的火花是吗。

“这……”牧妄刚想说,这是我的床,意识到楚归程会接话说那自己走的可能,改口道:“才八点,再睡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