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三后他学习压力大,对贺书惟有些疏忽,直到听班上的女生聊起高一那个孤僻冷漠的小学弟时,他才突然察觉贺书惟已经性情大变了。
他曾在贺书惟上体育课时,抽了一节课的时间的观察贺书惟,那整整一节课,贺书惟都一个人坐着发呆,不和任何人交流,班上的同学也不理他,就那样在一棵树下坐了半个小时。
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那个温和爱笑的贺书惟,后来他一有空就缠着贺书惟,想把他拉出那个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当年贺书惟性情大变除了白依兰的死,是不是还有他的原因?
他不敢去深想。
“对不起。”卫行简想要道歉的事很多。
贺书惟抬头看向卫行简,笑了下问:“你道什么歉?性向又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我知道,但心里的歉意并不会因为这个消散。”
“行,我替我爸接受了。”贺书惟能理解卫行简的想法,“你和我爸好几年没好好聊过了,等有空了你们聊聊。”
后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转移了话题,聊起了生活里的一些小事。
到住处的时间果然和卫行简预估的差不多,贺书惟扶着贺晨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