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晕厥过去,一觉醒来,房间里还是黑漆漆的。

酸胀的痛感刺激着路柏的神经,浑身像被卡车碾压过一般,没一块好肉,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床铺是凉的。

路柏翻了个身,他想打开床头的灯,耳边是叮当一阵清脆的声响,像是铁块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路柏伸手一摸,右手手腕上莫名多了一个毛茸茸的手环,手环连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很有重量。

路柏心里发慌,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嘎吱一声。

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从外面照进来一束光,路柏得以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貌。

房间很大,四周都是墙壁,没有窗户,最中间放着一张三米宽的大床,铁链锁在床头,路柏跪坐在床上,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

“这是哪儿?”路柏嗓子沙哑,说出来的话都变了调。

佝偻着背的人声音苍老,“霍先生说让您想好了就和他联系,床头上的电话可联系他。”

“霍锦夜?”

路柏的喉头瞬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他手握成拳头,掌心被纱布包裹住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痛。

随即路柏发出咯咯的笑声,嘴里喃喃,一遍又一遍念着霍锦夜的名字。

“路先生?”

路柏听重新在床上躺下,眼里滚烫的东西顺着眼尾滑落,视线空洞地盯着黑压压的房顶,霍锦夜再一次击垮了他心里的防线。

路柏把头埋进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耳边仿佛变得喧闹起来,有很多男人的笑声,他们伸出肮张的手,扒着路柏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