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事。”
“别来这健身房了。”
“不行。”
“为什么?还想让别人摸你?”
“……”
两人杵在大马路边,好在大晚上,街上也没人,不会听到这些虎狼之辞。
江澜一字一顿喊他名字,已经感受到被冒犯,但仍克制自己,维持着冷静,认真地解释:“这健身房我办了年卡,还有三个月,我为什么不来?”
言温竹并未察觉,“我有钱,马上转给你,你别来了。”
江澜:“……行。”
就在言温竹有些欣喜,眉眼舒展开时,江澜一把甩开他的手,“行,我不去了,你自己回家吧。”
只这样仍不解痛快。
他又大嗓门道:“钱钱钱。对,你是有钱,但我赚多少花多少。你从指缝里扣出来的九牛一毛给我买那么多衣服,我就拿大半月工资给你买领带,这倒不算什么,只是我自己过不去,总觉得人跟人是相互的。”
言温竹当即心生有些不妙。
这种预感立马应验——
“但是,那家店呢?莫名其妙就让我别吃,一会儿说口味差,一会儿说不卫生,我也听你的。现在,这健身房好好的,你又让我别来,什么意思?我还不能正常接触别的男性了?”
“我两这消费观,哦,不只,各方面条件差别太大。所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江澜冷着脸说,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言温竹慌神,去拉住他。
江澜朗声:“松手!”
他有些烦躁,其实两人不纯粹就是肉/体关系,怎么就发展到住一起,互送礼物,还管上彼此了,每天又烦恼这,烦恼那,而且算着日子要不要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