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陈弛就语速飞快的问了一堆问题,“他回国了?什么时候?你怎么遇到的?他……”
听他滔滔不绝,闻榆脑袋嗡嗡嗡的,连忙开口,“停停停,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好不好,不然我要回答哪个?”
“按顺序回答。”陈弛说。
过了会没听见回答,他又说:“你不会忘性这么大吧,我刚说完你就忘了?”
闻榆:“……我是在想怎么说。”
“实话实说,坦白从宽。”他讲得一本正经,语气却透露出了吃瓜的热情。
“……你想吃瓜的心情我听出来了。”闻榆吐槽。
陈弛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把手机放到沙发上,开了外放,闻榆又盘起腿,换了个更舒服随意点的姿势,组织好语言,“我今天给朋友当伴郎,在婚礼上遇到的,新郎跟我们是校友,也认识他。我们聊了几句,他上个月回国的,还入职了A大,应该是不打算走了。”
陈弛看不到闻榆的表情,无法从他的神色猜测他的心情,只好询问出声,语气变得正式,“你还好吗?”
“嗯?怎么这么问?当然挺好的,”闻榆一下下戳着可达鸭,“就是有点尴尬,我跟他坐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
他一顿,后面的“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很轻,没透过电话传到另一边。
“以前什么?”陈弛问。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