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榆搬到他宿舍的第一个月,他就发现闻榆太独立了,完全不像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好的不好的都自己消化,从来不会麻烦别人,哪怕难过了,表情也永远云淡风轻,将真正的情绪藏得很深。
独立得让人心疼。
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多关心闻榆一些,多照顾闻榆一些,久而久之,他无法避免地馅了进去。
闻榆是他三十年的人生里唯一的例外和叛逆。
傅时延停下脚步,神色认真说:“徐阿姨,能跟我说说闻榆吗,这些年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他的情况我无法了解得很清楚,您跟他住得近,大概比我知道的更多一些。”
徐阿姨愣了下,“你这么郑重啊。”
“闻榆是我,”傅时延停了停,“很重要的朋友。”
徐阿姨笑了,揶揄地看他,“男朋友?”
傅时延有些诧异。
“小闻很早就跟我说了他喜欢男人。”
“那您……”
徐阿姨又笑了,打断他的话,“阿姨虽然不太懂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但我觉得爱情不分男女,喜欢男人也没什么,人不是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么,又不会变成外星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傅时延笑了起来,“您真开明。”
他又说:“不过,我不是闻榆的男朋友。”现在还不是,以后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