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看不下去,抱着笔记本在网上泡了几天,愣是翻到了几所条件合适的名校,帮他修了一遍初审要用的作文和英文材料,交了上去,没想到真的通过了。
那一个月,严朝子恨不得每天冲他磕三个响头,顺便包了他的早饭。
严朝子心眼比炮简粗,不会想太多,总是自己觉得什么好吃就给陈柯带什么。
连着带了二十多天的汉堡可乐,吃得陈柯看见他就自动饱了。
到了月末,这个傻小子终于反应过来陈柯吃怕了,他努力回想着陈柯以前吃过的早饭。
他破天荒的起个大早,去食堂排队带着豆腐脑,面包鸡蛋和牛奶进了教室专门给他。
学校里通过我自主招生初审以及综合能力测验的同学纷纷往各个大学考试去了。
那阵子,办公室的那些班主任签假条签到手软,一些教室里大半是座位,课没法排,经常整日整日上者自习。
天下大雨,从早上起就阴天。
陈柯踩着桌杠,有一搭没搭地刷着题,忽然闲下来,望着窗外的雨,仿佛回到了刚来二中的一月,也是这样下着大雨,他发着烧昏昏沉沉地地趴在桌上,植泽桐跑了一趟医务室,拎着一袋药跟严朝子说话,好像也这样敲了他桌子一下,陈柯从题目上收回视线,仓惶抬头,看见班长拿着张表格问他:“你什么时候离校”
他默然片刻,说:“不知道,大概4月吧。”
班长在表格上登记了个大致时间,又有点担心地瞄着他:“你脸色好差啊,生病了吗”
“没有。”陈柯握着笔指了指头顶,说:“灯光照的。”
班长走开很久,他才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