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之的车已经在宿舍楼下等了,他小跑着过去,开门上车。
关门的瞬间掀起一股明显的气流,拂向驾驶座上的孟淮之。
是沐浴后自然淡雅的皂角香味。
孟淮之低眸,见到搁在柔软毛衣上的,那座金灿灿的铜质奖杯,恍然:“难怪你想今天去。”
“那是,得衬着奖杯热乎送给爷爷。”
沈骛答话的同时也望过去,孟淮之正好将双手搭上方向盘,白皙骨感的手指,与黑色的皮质方向盘对比鲜明。
十指光滑,左手的无名指上赫然多出一枚钻戒,格外突兀。
那是他们的婚戒。
虽然没有正式举办婚礼,婚戒却不能少,否则免不了招致长辈怀疑,追问不休。
沈骛多看了那枚戒指几秒,旋即转开头,被窗外风景吸走视线。
孟淮之开着车,偶尔用余光瞥过去几眼。
沈骛为了见老人家,特意换了身素净乖巧的衣服,颈上那条银色的钛钢链条却没摘。上次在会所,他就见过这条项链。
链条绕过脖颈,吊坠藏在T恤或者毛衣的领口里。
沈骛从十几岁开始就很喜欢各种首饰,银色或者黑色,比较帅气的风格款式,根据穿搭需要选择搭配。
视线往下。
浴后的白净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奖杯,手指却空空如也。
*
孟家,独居的孟振深早已静候多时。
孟淮之不在国内的三年,沈骛时常会来孟家探望孟振深,比这个家里的孟少爷还要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