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久违的尼古丁填满肺腑,他又恢复成那副闲散的模样:“但抽烟对身体不好啊。”
他话里有话,但孟淮之并不清楚沈家的这些瓜葛弯绕。
这话听在旁人耳里只显得幼稚任性,孟淮之似乎用眼神回答了他:知道不好那你还抽?
嘴上倒是什么也没说。
“我从十六岁就开始抽烟了。”沈骛垂下那双招人的桃花眼,自言自语,“刚开始抽我哥就发现了,他没管我,还帮我瞒着爸。”
“但我不知道。”孟淮之冷不丁接过话。
沈骛微愣,抬眸望他。
孟淮之问:“你不是在戒烟吗。”
沈骛耸耸肩,无所谓他是怎么知道的,语气也无所谓:“很明显,戒烟失败了。”
片刻后正了正色,又补了一句,“……今天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抽的。”
沈骛说出第二句话,孟淮之反倒皱了皱眉。
他不太喜欢看到沈骛辩解的模样。
沈骛在自己面前,明明说什么都无所谓的,不需要任何多此一举的解释。
只有过于小心翼翼才会谨小慎微,怕对方起疑心,怕对方离开,才会在无所谓的小事上过度解释。
“心情不好的时候,抽几支烟也没关系。”孟淮之说。
“但抽烟对身体不好啊。”沈骛又把话绕回去,形成一个不讲道理的循环。
孟淮之却不气不恼,他平静清冷的嗓音,比冬日飘落的雪更轻。
轻得甚至感觉不到凉意,只余下柔软。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沈骛怔怔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