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而易举得到了弟弟二十多年全身心无条件的信任。
沈骛随口应“好”,并未挂心。他对父亲印象早已根深蒂固,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
对于沈屏迟来的转变,他也没有太多话想说。
倘若沈屏当真感到了对不起,应该将他约出去,面对面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清楚。
只要沈屏愿意坦诚一次,他甚至不需要沈屏付出什么,不需要沈家的任何财产,那沈屏依然是他愿意信任的哥哥。
挂掉电话后,沈骛盯着他亲自给沈屏备注的“哥”,沉默思索许久。
指尖点击屏幕,他把这个过于亲昵的字眼删除,重新输入:沈屏。
随后,他找出通讯录里的“M”,重复同样的动作,删除,再输入。
他敲出两个字:哥哥。
*
新年伊始正是各种聚会举办的时候。
“明晚有个晚会,你跟我去一趟。”沈天衡打电话过来,高高在上的态度里不含商量余地。
有了沈屏提前打的预防针,沈骛仍不客气:“你带小沈总去。”
对面静了几秒,沈天衡竟然没有发火,稀罕地忍了忍:“你哥有别的事。”
顿了顿,他冷静下来,又道:“沈骛,你马上就24岁了,你哥24岁的时候已经从零开始做到总经理了。你呢?如果跟别人说你也是我的儿子,说你是沈屏的弟弟,你看丢不丢人。”
沈骛也难得不顶撞他这些恶语。
他发现情绪稳定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不在意。
“你要带我去见那些商业合作伙伴吗?除了给你丢脸,有别的意义吗?”沈骛说,“我不需要沈家的公司,你也知道我做不好,都给哥就好了。”
电话对面的沈天衡正在酝酿怒火,沈骛轻飘飘地,又扔过去一句:“反正,那些公司,都是你和那位阿姨一起创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