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微笑:“Thank you.”
两人最后的对话十分简单,徐琼娅也听懂了, 无奈地叹口气:“我都快50的人了。”
“明明才47。”祁颂笑起来眼角微垂,温柔异常, 俏皮话也是张口就来,“还没满。”
“我们错过了太多年。”祁颂眺望远方,喃喃,“说遗憾,多少会有一些,但一想到你用这些年,养出了小骛这么好的孩子。那我觉得,等一等也没关系。”
“如果我们能活到七十岁,在一起的时间,就比错过的时间更长了。不是吗?”
“七十岁也太少了。少说也要活到八、九十吧。”徐琼娅忍不住翘起嘴角,“但是……”
话到一半便没了后文。
祁颂明白她的犹豫。
沈天衡不愿意离婚,非得走到对簿公堂的那一步,几乎将她的情意消磨殆尽。但二十余年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
正如失望的沙砾一点点累积成山,最终彻底爆发,垒土倾塌。在沙砾扬起的尘埃里,也处处是日积月累、藕断丝连的感情。
“二十多年都等了,还有什么等不了的?”祁颂笑得轻松,故意开了个玩笑,“别多想,我说的一起……只是一起看小骛的比赛。”
徐琼娅也轻快地笑了笑。
他们一起观看的这场比赛,全程不缺乏话题。
安静了没几秒,祁颂又道:“我们现在去找小骛吧,为他庆祝。”
沈骛倒没有过度骄傲自满,为了这个半是运气的第四名大肆庆祝。
几人聚在一块,简单在当地餐厅吃了顿饭。
身处异国他乡,他们行动起来比在国内自由许多,不用担心无孔不入的粉丝,也不会被爱看热闹的人们包围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