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轻启,浓厚的甜香带着牛奶味儿逸散出来:
“我们……一起洗啊。”
鼻尖相距只有一厘米,复杂叠加、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猛烈地钻进向饵鼻腔,沿着所有的毛细血管快速游动,进入她的身体深处,从大脑到心脏。
她说一起洗。
向饵脑海中回荡着这一句简单的话,却半晌都很难理解其中意思。
沈遇鹤却已经凑得更近,甚至……上手了。
一双冰凉的手,带着柔软,缓慢轻盈,却步步为营地,握住了向饵的双手手腕。
向饵胸腔剧烈起伏,她猛地回过神来,往后退却:
“不行不行!你先去洗,你去,我帮你收拾一下床……”
但她双手被牢牢抓住,是身体中间的锚点。
锚点被控制,身体拼命挣扎,也只像是笼中之鸟,她双脚往后退着,上半身也往后,可人总不能折断自己。
沈遇鹤还在逼近,眼眸黑沉,甜香气息弥漫四处,仿佛不存在的绳索,织成网格,将向饵几乎完全包裹。
向饵实在无法保持平衡,她往后倒去,双臂被抓,自己完全失去重心。
沈遇鹤就着这个动作,往前一步,将她快要折断的腰揽在怀中。
向饵的左手获得自由,无力地垂落,右手被沈遇鹤抓着举起来,而她纤瘦的腰卡在对方怀抱里。
这几乎是一个经典的华尔兹舞曲动作。
半抱半搂,一手举起,女舞伴的腰彻底被对方掌控……
向饵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舞蹈表演,可她自己从没学过舞蹈,更是完全不会跳舞,只能丢人……她知道自己脸太红了,忍不住把脸往下低垂,却恰好几乎埋进沈遇鹤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