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鹤的声音紧贴着门板传来:
“真的没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向饵一瞬间几乎能想到沈遇鹤贴在门上、关切地朝门缝里看的样子,她心里因此一暖,身体却因紧张而发抖。
她压下喉咙里像毛刺抓挠的躁动,声音尽量平静:
“没事,你稍等,我帮你拿睡衣。”
没时间犹豫了,向饵转身离开,去书桌上,一眼扫过,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沈遇鹤还在外面说话:
“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可是好朋友呢。我那边房间好像还没有被褥?今晚我睡你的床好不好,和你一床被子怎么样?你放心,我很爱干净的。”
向饵简直不愿意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掌心里的触手抓得她烦躁不堪,外面沈遇鹤关心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她大脑难以思考,只能被动地拉开衣柜,拉开抽屉,拉开一切能拉开的东西,视线扫过,试图找到能解决问题的物品。
在衣柜里,她眼前一亮。
一个专门买来装袜子的收纳盒,她凑单买的,半透明绿色的,里面没装多少袜子。
她用另一只手拿出收纳盒,小心掰开盒盖,倒出里面的袜子,袜子散落一地,她手掌心又痒又痛,一直咬紧的下唇也出了血,铁锈味弥漫整个口腔。
沈遇鹤的声音如影随形:
“向饵?小耳朵?我的好朋友,你还在听我说话吗?你在忙吗?”
向饵抽空回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