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早已染满了鲜血,不知是她的还是怪物的。
衣衫破损,雨伞不知去了哪里,脚上的高跟鞋断了一根带子,她走路时微微拐着,腿上或许也有伤口。
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是被雨水冲刷成一道道的鲜血,像是原始部落里神秘的人脸彩绘,用敌手的鲜血制成的功勋章。
她的长发完全湿透,披在肩膀和脸上,她缓慢而艰难地走过来,像是结束一场重要战斗的冷酷杀手,带着杀戮的气息,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向饵疼痛模糊的视线中,沈遇鹤弯下腰来,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臂,轻轻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扶起。
向饵借力站起。
“小心……”
沈遇鹤嗓音沙哑疲惫,帮向饵站稳之后,她就缩回手去,一点也不碰向饵。
像是保持着某种拘谨的距离,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上下打量着向饵全身,松了口气的样子。
向饵恍惚想起,在电梯里,就在刚刚……她还对沈遇鹤尖叫过“别碰我”。
她真是个大混蛋!
向饵流着泪,全身脱力,任由自己往前倒去,完全放松地倒在沈遇鹤怀里。
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对方因为惊讶,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赶快放松,这种细节让她觉得更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