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第一次正眼看她:
“讲讲。”
阿赫讲述起这对夫妻的故事。
当初,女方16岁打工时,碰到了18岁的混混男方,两人恋爱后迅速未婚先孕,双方家庭都不同意,男方也甩了女方。女方在娘家养胎后生出了向饵,默许娘家人将向饵抱去孤儿院,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女儿,还落下了体弱的病根。
后来女方出去打工,26岁时再度遇到男方,那时候男方已经离婚一次了,女方则义无反顾再度嫁给了离过婚的男方。之后男方赶上好运,事业飞升,女方拼着自己的命生下一个儿子,却是先天智障。两人因为儿子的事感情破裂,男方在外面养了好多女人,女方身体垮了,只能依附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的男方生活,日日哭泣垂泪。
之后就是向饵看到的这样了。
阿赫一边讲,一边看向饵的反应,触手随时在旁边护着,生怕向饵会难过哭出来。
但向饵全程盯着电视,听得认真,眼睛干干的,鼻尖也没有红。
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来处,这就够了。
没必要奢求更多。
她说:
“嗯。”
一个很简单的词,无悲无喜,没有评判,也没有不甘。
不过就是这样了。
阿赫伸出手臂,从沙发背后轻轻揽住向饵的肩膀:
“你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别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