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遵循要求看着她,半晌,忽然间自嘲地笑了。
阿赫一怔:
“你笑什么?”
向饵笑得别有深意,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蔑视,有意料之中,有嘲弄,也有失落。
她说:
“还以为你真能给我自由呢,到头来,你还是这样,像个……动物。”
向饵说她是动物。阿赫本该难受的,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目光澄澈地点头:
“我试过了,我给不了。我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动物本能。”
她伸出手来,轻轻拂过向饵耳畔的碎发,手掌顺着肩膀滑落下去,抓着向饵手腕,将那只细白又小的手搭在枪柄上。
阿赫把自己修长的大手,按在向饵比她小一号的手背上,严丝合缝地一起按着冰凉坚韧的枪柄,轻声说:
“来,我教你。任何时候,只有我能教你,也只有我能陪你。”
向饵没有回答,只是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电子音效之后,“十环”的欢快音乐响起。
但面前的两人都没有笑。
阿赫将下巴搁在向饵肩膀上,像一条长蛇一般紧紧缠裹住自己的猎物,柔声魅惑地说:
“还想玩什么?”
向饵偏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得清阿赫脸上每一个极度细微的毛孔,尽管那都是假的。
阿赫倒是不失为一个雕塑家,捏出了这样一个绝美的皮囊,又填充了那样独特美好的个性,到最后叫她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