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
“不是吗?不然我都住院了,她怎么还不出现?”
安岳眼神复杂了起来,半晌,她总算开口:
“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信?什么信?向饵根本不记得有什么信,她只记得阿赫开车带她去山里玩,然后记忆就模糊了,再次醒来就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在山里遇到了袭击吗?
安岳想了想,龇牙咧嘴地伸手进兜里,掏出来一张被密封袋包好的纸,递给向饵。
向饵接过那张纸,盯着看了好久。
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她却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落款是阿赫?为什么?阿赫为什么要给她写信,两人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
恍惚之间,有一些画面随着这张纸逐渐回笼,山脉深处的黑色溪水,巨大的神殿木柱……人类骨骸,冰蓝的火焰,还有……红色的心。
逻辑还没连接起来,她却猛然被一阵恐慌直击心口,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她一边喘息一边在身上摸索:
“心呢?我的心呢?”
安岳问:
“什么心?”
向饵疯狂喘气,像是在岸边被暴晒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嘴巴大开大合之间,吐出几个沙哑破碎的字:
“我要回去!”
安岳二话没说,也没拦她,马上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