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云泥之别只是身份差别,那年少时的懵懂莽撞就是一条不可逆行的时光洪流,她们二人在洪流中早已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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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月在去看医生前还做了个实验。

她出了趟门,去了商场,在每层楼的镜子前停留。

得到的结论就是,镜子异象不局限于在她家里出现,不管她身处何地,只要直视镜中,必然是何夕。

接下来就是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的身体因为这半年的调养,不仅没任何精神疾病,连贫血低血糖这种以前一直伴随的毛病都没有了。眼睛有点近视,可能还是假性近视。

心理医生说她可能因为马上要进剧组,心理上会有些紧张压力,让她平时劳逸结合。

戴明月坐在车里,迟迟没发动车,她看了眼车内后视镜,上面出现的何夕正在开车。

她应该在打电话,最后还露出了个无奈中带着宠溺的笑。

戴明月眼睛眯了眯,有些嫌弃地移开目光。

哪知一眼又扫到左视镜,上头出现何夕垂眸扫了一眼方向盘,戴明月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一些落寞的意思。

不知怎的,戴明月忽然想见一见母亲,但她目前这状态根本不敢开长途,她出门时不知道车上的镜子也会出现异象,等她发动车子往后视镜看时才发现。好在医院离她住的地方也就十来分钟,她提着万分小心总算将车开到医院下面的停车场。

云山市离她现在呆的地方接近两小时的车程,她是肯定不可能再上路了,没办法,只好给小刘通了电话,让她将自己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