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子,她手臂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她像是在被人监视,空气中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拿了户口本,她又换了身衣服,想到要拍登记照,她穿的是规整笔挺的白衬衫。跟农场里的伙伴们匆匆打过招呼后又驱车前往市区,戴明月发了个地址给她,让她去那儿等。

这是家私人造型中心,老板是戴明月的朋友,她昨晚连夜打电话插队的,等会领证要拍照,一辈子好歹就一次,两个人总得拾掇拾掇,拍个好看的。

只是戴明月近期拍戏,头发上也只能做一次性的造型,她让老板给她做了个配旗袍的发型。

这件旗袍是她上个月就预订好的,昨晚打电话询问老板,得知刚巧赶制了出来,所以她准备今天穿着这身旗袍去领证。

何夕坐在椅子上被人盘弄着头发,看着镜子里换好衣服的戴明月,顿时移不开眼。

她穿着一袭月白蝉翼纱旗袍,宛若笼罩在清辉中缓缓踱步而来。紧致的线条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她略微弯腰,清辉浮动,更衬得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白皙的长腿在开叉中若隐若现。

“天呐宝贝,你好漂亮,人间尤物啊。”一旁的造型师惊叹。

戴明月浅笑了下,看了眼何夕的衬衣,撇嘴道:“时间太匆忙,这件旗袍是上个月就做的了,我让师傅估摸着你的身材挑选了套现成的,你等会也去试试。”

何夕失笑,她平日连裙子都不爱穿,实在不太适合穿旗袍,说:“我觉得旗袍跟衬衣挺配的。”

造型师看看两人,在一旁点头:“我也觉得,衣服再漂亮也得合适才行,你俩这样就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