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月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拉过何夕的手,轻轻抚着手上的肌肤,因卧床一年有余,她的手都变得瘦弱纤细。

她又看了眼一旁的仪器,上头跳动的线条跟数字都在正常区间,但何夕就是醒不过来。

容阙欲言又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人间自是有情痴。她见过许多。

过了会儿,容阙见门外的护工等着,起身道:“先去吃饭吧。”

戴明月擦了泪水站起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何夕的身子,这才放心出门。

走到饭厅中,早餐已经做好,戴明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她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两个包子。

正在吃饭时,何晚就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林雾。

两人看到饭厅只有容阙跟戴明月,心下就明了了。

等戴明月吃完饭,何晚才问:“何夕她......她怎么样了。”

戴明月抽了纸擦嘴,扯了个极淡的笑:“她很好,我们还是在缙云观相遇。”

在梦里过了半年的时间,醒来不过一晚,她已经过了这样的日子一年多。

一年又一个多月,一共403天。

她有时候一天能入两次梦,只是这样格外消耗体力些,醒来后往往身心俱疲,需要缓好一阵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