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一盘盘端上来了,周令也拿着签子吃的很斯文。
她吃饭的时候慢吞吞的,眼皮一直垂下来,盯着手上的食物。她嚼东西也很慢,而且多数是用左边的牙齿咀嚼。我时常看到她左边脸颊鼓起一个小包,小仓鼠一样。
我坐在她对面心猿意马的吃羊肉串,看她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动。
在遇到周令也之前,我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我给她递肉串,她就接过去乖乖吃,还会说这个好吃,那个更好吃。
在她嘴里就没有不好吃的东西。
我就笑着问她:“你以前都吃什么啊?”
周令也把嘴里的肉慢吞吞的咽下去,就着吸管喝了一口芬达,她说:“以前我都在家吃饭,我妈不许我在外面吃东西。”
我知道她一定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怕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经济优渥,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那多惨。”
“是啊。”周令也和签子上的羊肉斗争。羊肉有点儿小,烤的又有点过火,干瘪瘪的待在签子上不肯动弹,“我小时候想吃兰州拉面,我妈说和家里面条一样的味道。后来我读高中,自己偷偷去吃了才发现根本不是。”
我说:“当然不是,那里放着的油和盐可比家里做的面条放的多多了。”
“是啊。所以那天吃过面条,我喝了好多水,一下午都在跑厕所。”
我就大笑起来。
还好烧烤店足够热闹,我的大笑声也没有引人侧目。
周令也和我一起笑,只是她比我矜持太多,握着签子的手捂住嘴巴,眼睛里都是快乐。
吃过这顿饭,我和周令也又去边上的小超市买了点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