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种可怜兮兮的小鹿眼神我最受不了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后来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以达到她想要的一切。
通常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会给周令也提前做好晚饭,然后去便利店上班。
第一天去便利店的时候我的手机根本没有办法离身,生怕周令也像那天一样觉得不舒服给我打电话,但是我听不到。结果我发现经理还是看监控的。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就收到他发来的微信,让我上班时间不要总是拿着手机。
我回了个‘好的’,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当天晚上我去上班的时候悄悄找好了监控死角,用披散下来的长发挡住蓝牙耳机,然后打开了和周令也的视频通话,一直打到她说要去睡觉为止。
但是通常我不会挂断电话,我会听着周令也的呼吸渐渐加重,绵长。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如此坚持了五天,周令也在第六天去上了学。
她出门之前我比她还要紧张。
我把书包背到她的背上,一句‘如果不舒服就赶紧跟老师说,回家来’重复了至少要十遍。
周令也脾气很好,哪怕我不停的在她耳朵边絮叨她也不会不耐烦,每一遍都很耐心的回应着。
她背着书包站在门外,对门里的我说:“陆祺燃,你真的很好。”
我满脑子都是她头不舒服在课堂上晕倒的可怕场景,一时间没有分辨出她在说什么,‘啊?’了一声之后回过神来,想要严肃但最终还是笑出来:“别在这里甜言蜜语的。记得啊,不舒服一定要和老师说。”
周令也很郑重地点头:“嗯,你放心。”
她去上学,我刚下晚班的脑袋还是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