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令也在我身边坐下来,说:“因为我没有用了。”
我先是愤怒,然后才是难过。我说你怎么会没用呢?
周令也就坐在我身边,向我和盘托出她的过往。
周令也的爸爸妈妈对周令也这个独生女寄予厚望。
小时候她爸妈希望她能认字会背古诗,上学了希望她能拿满分,到读高中就希望她能包揽每一次考试的年级第一。
一直到读高三之前,周令也都是他们最满意的女儿,因为周令也又乖又听话,无论他们对她有什么要求,她都能满足。
“……我其实去年就应该高考了。”周令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她用余光偷偷看我,咬字也含糊。
我知道,但我没说。“我还以为你比我小一岁。”
“我应该和你一年。我是七月份生的。”
我也知道。“那你比我大两个月,我是九月份,秋分那天生日。”
这句话落下后,我又一惊一乍的说:“哎呀,那你的生日快到了呀!”
“是的啊。我马上就要二十岁了。”
我换了个姿势在地板上坐着,“那你去年怎么没有高考呢?”
“因为我生病了。”
“嗯?”我的心脏先骤停。
“抑郁症。”
那个年代对于抑郁症的普及很不广泛,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浅显的:“是你一直不开心,所以才有抑郁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