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本来我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看见我爸手腕上那块大金表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红眼睛。
“陆祺燃!”这声怒斥是从我爸胸膛里震出来的,掷地有声,大爷大妈们的劝和声都停了一下。
我爸不高,我一米七的个子和他差不多齐平,因此横眉冷对的挑衅:“你问也不问就让我给她道歉,你/他/妈/的可真是爱妻护妻好典范啊。你这典范能力要是我妈在的时候能用上,还轮得到……”
后话没有出口,我在周令也的惊呼下失去重心,狠狠摔倒在地。
陆建军的拳头像雨,打在我身上比那天的几个小黄毛打得还痛。
我听见周令也在边上拉他,她哭着说:“叔叔你别打她,她身上还有伤!”
陆建军哪管我有没有伤?我是死是活他都无所谓。
但我怕他伤到周令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对周令也喊:“你去报警!”
这时候围观的大爷大妈就是阻碍了。
他们嘴上说着“都是家里的事情报什么警”,“现在小姑娘就是读书太多了,这点事情惊动人民警/察干嘛呢”,手上拦住周令也。
周令也不理他们,弯下腰埋头往人群外面钻。
贾芳明眼疾手快地想要拉住她,但周令也已经小鱼儿似的游走了。
我好不容易从陆建军的拳头下脱离,站起来冷笑一声:“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然后陆建军抬起脚,我在众位大爷大妈的惊呼声中飞撞上树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