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呆滞的,无助的,脆弱的人是周令也,吗?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她,她是公主,公主怎么额会被人说脑子有问题?公主怎么会被邱大妈吓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袖子上抹?
昨天晚上她还不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她还能正常的和我说话呢!
“欸那个小姑娘!你把你奶奶赶紧弄走!”周令也妈妈冲我喊。
我把头往大腿和肚子的方向缩,同时捂住了耳朵。
这不是周令也,这不应该是周令也。
救命、救命——
我猛地站起来。
想象之中的我伸手握住周令也的胳膊在她面前跪下,哭的和她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别、别吓我,我求你,我求求你令也……”
但是不能。
我伸手的时候就开始恍惚。
克制——克制,我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克制过。
在过往所有的交战里我都是横冲直撞,有仇必报,打得血肉模糊也行。
但现在不能。我知道不能。
可是我的道行不够,只能忍住行为,忍不住眼泪。
场面就变得格外奇怪。
两个女孩子一同哭着,一个无助地喊‘妈’,另一个绝望地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