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参军，我想去看塞外的月亮，看边疆的飞雪，去与侵犯我燕国土地的敌人战斗”

凌子安越说越起劲，原本因为醉酒有些发懵的眸子都有些发亮，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黯淡下来

“前两天我去跟阿爹阿娘说，他们都很生气，说我自私，不考虑他们的感受，问我一辈子留在京城有什么不好”

少年的黯淡像是要具体化了一般，宋笙和夏缨二人也只能轻轻一句叹息。

想法是好想法，可人生来即在各种关系之中，何况又是父母这种血脉关系，哪能那么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可是我不想一辈子留在京城，做一辈子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我想去边疆，那里才有我的一片天空。”

少年耷拉着脑袋，说不清楚是醉还是没醉，突然拿起一边的筷子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竹桌上晕染开一片水痕，宋笙凑过去看，是“自由”两字。

少年指着桌子上的两个字，像是有些孩子气的抱怨道。

“你看这两个字，长的就条条框框”

却有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落寞和无力。

宋笙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也像是开玩笑的说道，

“但你仔细看看呀，自由的每一个笔画又何尝不是在突破牢笼呢”

少年原本还在低沉的眸子猛地亮了亮，仔细的看了看这两个字，水痕已经快要干了，字周围的边边框框已经消失，露出中间的笔画来。

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泛起了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