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那样伸向半空中,似乎要摸到那双因为染上恐惧而变得起了波澜的眸子。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就是这幅神情,我的缪斯…”
周荡不断的喃喃道,声音因为兴奋变得有些尖利起来,仿佛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
他死死的盯着那双明亮华丽的如同世界上最名贵宝石的眸子,还有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以及女孩四肢上垂下来的银色作响的链锁。
觉得全世界仿佛都在自己手中一般,心里那变态的掌控欲仿佛要膨胀开来。
他兀自哈哈大笑着,手指在女孩面上轻触着,动作轻率又漫不经心,像是在逗弄着自己圈养着的宠物。
周荡的态度矛盾至极,他将女孩奉为自己最重要的缪斯,放在神坛之上。又将她看作自己独有的金丝雀,关在这座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只为他一个人欣赏。
不管周荡如何动作,女孩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像是一具被匠人精心绘制的最华丽的木偶,美丽但却空洞。
周荡看着女孩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麻木的样子,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满是乏味,仿佛是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孩童,现在又不耐烦的将刚才珍之重之的娃娃踢到一旁。
碰巧电话声响起,周荡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像是电话那边提出了什么要求,男人的神情变得暴躁起来,却又不得不同意,急匆匆的带上门走了出去,没再看床上的女孩一眼。
女孩的目光随着那声关门声似乎更加黯淡了些,视线却悄然转移到了床头处男人忘记拿走的碗上。
等过了一会,确定没有再响起男人的皮鞋声,男人不会再回来后,女孩的鸦黑的羽睫无声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