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水装得太满,苒悉喝了口,这才端着杯子走出茶水间,到门口时,恰好与对面刚进入办公室的曲新衿隔着玻璃对视了一眼。
曲新衿缓慢的半垂下眼帘,往办公椅上坐下后她就看不到了,因为中间玻璃贴了一层磨砂膜。
回到工位坐下,苒悉将水杯放一旁,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太美妙,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最近手腕总抽风似的间歇性疼,买的膏药作用也不太大,或许她没get到比较好用的。
每次在公司看到曲新衿,她心头总会隐隐诞生一股微妙的感觉,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手腕一疼的时候,就会尽量避免和曲新衿正面碰上。
有时候总是很巧,明明这么多部电梯,每次都能和曲新衿挤入同一部。
她一直把手腕疼的原因归结为是游戏打多了,且不断给自己洗脑,跟别的无关,可一旦只要和曲新衿视线不小心撞上,就会让她对自我的洗脑感到一丝奇特的心虚感。
而且,她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太想让曲新衿知道自己手腕疼这件事情,虽然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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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
她下班刚回到家里,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季折薇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事,这次是因为她们住的那个小区停水,岑之穗洗头洗到一半,突然没水,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来,头发上还有泡沫,只能过来她这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