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身上的伤、躲藏于此的理由、宁远舟对她的怀疑——她本以为只要在宁远舟面前露些破绽,就能让宁远舟相信她只是个无意中听得秘密的舞姬,洗去白雀的嫌疑。但这男人太敏锐了,单凭装柔弱根本骗不过他。好在他最终还是有所动容,应当还是吃这一套的。
正盘算着,忽听到门响,如意忙做出还在抽泣的样子。
宁远舟推门进来,讥讽道:“一滴眼泪都没有,你这只白雀,实在是有点……”他抱臂打量着她,皱眉,“啧啧。”
如意一滞。
宁远舟立刻堵住她:“别找词分辩了,我也懒得听——你可以留下。”
如意,忙起身要拜:“多谢公子!如意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宁远舟却突然微微一笑:“不用来世,就现在吧。”
如意愕然。
宁远扫她一眼:“瞧你挺有精神的,呆会儿喝了药,就起来干活吧。把院子里的柴都劈了,做些素食。我们出去一趟,回来要吃上热饭。”他吩咐完了,转身要走,却忽地又想起些什么,特地回头看向如意的眼睛,“对了,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这几天胃不好,不想吐。”
这才扬长而去。
如意咬着牙,一把抓住椅背,几乎要把它捏碎。好半晌,远远看到元禄端药接近的身影,心中郁气才稍稍散去。她轻轻舒了口气,脸上重现摆出带着一丝感激的微笑。
梧宫大殿,丹阳王坐于丹陛之上,看着底下大臣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