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先生大受打击,脸色灰败地坐倒在地,道:“您故意诱我来的。”苦笑着,克制住颤抖的嗓音,“属下糊涂了,您在暗,孤身一人,我在明,手下众多。您去分堂刺杀属下,那便是自投落网;所以索性便将计就计,故意以家人为饵,分散属下的兵力,再半途出手,一击必中。果然不愧是任左使。”
如意挑开越先生的斗篷,出乎意料的,斗篷之下露出一张陌生女子的脸。
如意眉头微皱,问:“你是谁?”
越先生道:“梧国分卫紫衣使,越三娘。大人邀月楼蒙难之时,小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朱衣众,没机会得您召见。”
如意冷然道:“你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的手段,说吧,你身为梧国分卫之长,为什么要出卖手下,害了整个梧都分堂四十七条性命?”
“属下哪有胆子自专,这是总堂的命令。”只听越三娘自嘲道。
如意冷笑着,手腕一抖,剑尖刺破越三娘皮肤。
越三娘苦笑道:“属下命在旦夕,哪敢信口开河?去年经属下的手,梧都分堂领了两千两黄金收买梧帝身边的胡太监,但这笔款子在总堂的账目上,却是五千两。”
如意瞳孔收缩,道:“有人从中贪墨?”
“是。但这事被梧都分堂的紫衣使发现了,总堂的人为了怕他告发,索性就下了死令让我灭口,还说反正这回我军大获全胜,梧国分卫也算立了大功,折损一个分堂的人,上头也不会详查。我为了让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才找了六道堂合作。他们也想借此立功,便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