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无奈与他耳语。
宁远舟心中烦乱:“你在外面不都听到了吗?她看我皮囊还不错,想要跟我借个种罢了。”
这等好事……于十三闻言又是震惊,又是惋惜,简直羡慕之极:“而你居然还不愿意,还打她?宁远舟,你是不是男人啊,那可是你孩子他娘!”
宁远舟反手塞了枚果子,堵住了他的嘴。
宁远舟从杨盈的房间里出来,立刻便被众人团团围住。
宁远舟目光扫过众人,一眼便能看出使团中人人疑虑,士气低落。
这却也不是急在一时的事——唯有杨盈振作起来,才能真正安抚众人的不安。否则纵使一时鼓起了士气,也还是无本之木,一点风吹草动就又散了。
便只避重就轻道:“殿下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大家也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觉,明日不着急出发,原地休整一天。”
杜长史犹在震惊之中,实在接受不了,追问着:“当真是殿下对我们下的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救回圣上了?”
宁远舟正色道:“但凡大事,毕多坎坷。太过顺畅,反而难成。杜大人早些回房吧。”便吩咐钱昭,“老钱,帮杜大人开剂定神散。”
钱昭点头,陪着杜长史离开。杜长史脚步踉跄,仿佛老了几岁。众人望着这位古板老人的背影,难得竟都有感同身受之意。
元禄仰头看向宁远舟,忧虑道:“头儿,公主当真不愿意去安国?”
宁远舟淡淡地道:“她只是怕了。”便看向在场众人,提高音量,“想想你们第一回领差事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腿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