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用余光看了宁远舟一眼,见宁远舟微微点头,方道:“既如此,就有劳大人了。”
将刺史送出门去,相互拜别。
回到庭院中,杜长史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后面还要再过几州才能到安国,希望不要再出今天这样的事了吧。”
宁远舟却皱了皱眉:“不好说,圣上滞留他国,自然就会有人向丹阳王这边下注。今天我在天星峡不计死伤也要重挫周健,就为是了杀鸡儆猴,让那些有二心的人动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
杜长史叹息道:“原以为到了安国才是刀山火海,没想到还在大梧境内,就已经是腥风血雨……”说着忽地脸色一变,指向宁远舟的肩头,“呀,宁大人,血!”
宁远舟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肩有血渗了出来,便道:“不妨事,重新包扎一下就行。”忽地想起些什么,脸色一变,“坏了,元禄!”
立刻快步奔向元禄的房间。
屋内灯火摇曳,元禄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正在昏睡。
宁远舟轻轻探试他的额头。
钱昭还在一旁守着元禄,勉力维持着自己一贯以来的表情,眉宇间却也不觉露出些忧色。道:“用了羚羊角,压下了一点热,但要是找不到银环蛇胆,还是过不了今晚。”
宁远舟问道:“没有让人去找吗?”
“能出去的都出去了。”
宁远舟又问:“任姑娘的伤势如何?”
钱昭顿了一下:“她受伤了?”
宁远舟顿觉不对,忙问:“她也出去了?”
钱昭直言:“她和十三一起去了清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