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纵马从路上经过,抬头便看到王九在挨打。忙勒住缰绳,喝令:“住手!”
行刑之人却听而不闻,鞭声丝毫未有停滞。
初月自己也带兵,自是立刻便明白,这一行人令行禁止纪律森严,非下令之人,谁都无法命令他们。
她立刻翻身下马,走到李同光的面前,目光含怒地呵斥道:“听见了吗?我要你住手!”
李同光这才抬起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惊。
初月脱口而出:“是你!当初赛马会抢了我彩球的混小子!”
李同光却不甚理会她,依旧稳坐在石上,只懒懒地一拱手,道一声:“郡主安好。”便又提醒亲随,“继续。”
初月从未被人如此冷遇过。见他毫不容情,心中不由火气上涌,怒道:“你为什么打他们!”
李同光轻蔑道:“就凭我是管着羽林卫的人。”他讥讽地一笑,抬头看向初月,“怎么,郡主这一回,又想用鞭子来教训我吗?”——很显然,他也记起了那并不愉快的旧事。
初月手中确实握着马鞭,闻言又羞又恼。此刻她既不占势也不占理,心中恨极,却是无可奈何。
只能狠瞪着李同光,听一旁鞭声啪啪地打在皮肉上。
行刑之人还在高声地报着数:“……九、十!”打足了数目,才手鞭回身,向李同光回禀:“禀大人,行刑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