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交谈,保持着一尺的距离,表情平淡,言语之中却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亲昵。
如意又问:“吃了解药没有?”
宁远舟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拿解药的?”
“马车里你给我疗伤的时候,我就发觉你内息不对了。一算日子,就猜多半又是那个‘一旬牵机’发作。”如意说着便抬眼看向他,问道,“你不许别人跟着,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你中毒的事?“
宁远舟点了点头:“嗯。各地分堂里还是有不少原来赵季的势力,章崧就是把解药直接用飞鸽送给他们的。老钱和十三要是知道我中了章崧的毒,八成会和他们起冲突,可要完成救皇帝的任务,所有人都必需上下一心。”
如意脚步一顿:“所以,只有我知道?”
宁远舟笑看着她:“对,只有你知道。”
如意黑眸子一亮,引着宁远舟便往前去,道:“听说那边有家做饴糖的铺子,味道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宁远舟也跟上去,边走边问道,“你以前来过蔡城?”
“没有,可玲珑的老家杜城离这里不远,听她提起过……”她见宁远舟脚步顿了顿,似是想问些什么又怕引她伤心的模样,便点头,“嗯……”又道,“那会儿走得勿忙,没办法替她好好收殓,只能割了她一缕头发,等经过杜城的时候,再帮她葬入祖坟。”
宁远舟便轻声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