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先前侍奉过如意的美人先回过神来,一声娇笑打破了寂静,边说着便迎上前去:“哟,这该不会是姐夫打上门来了吧?您放心,奴家们只是陪着聊天,别的什么都没敢做。”
宁远舟只看着如意——他此刻心情却很是一言难尽。
如意却是全不紧张,只笑着扫一眼宁远舟,招呼:“你们也来了?快进来一起喝两杯。”便笑着对上前去迎宁远舟的美人解释道,“他跟我没关系,只是这位妹子的大哥。”
宁远舟都已拾步进屋了,便听她说自己跟她“没关系”,脚步都随之僵了一僵。却还是平静地走上前去,便在如意身旁坐下。如意察觉不出,但那些迎来送往的美少年哪里察觉不出他身上气性,忙都离远了些。
钱昭也在在元禄身边坐下,一扬手就把元禄面前的酒倒了,元禄哪里敢吭声,心虚地赔着笑。
乐曲声再次奏响,先前说话的美人已自觉代替两个美少年,侍坐到如意身侧。抬头瞄一眼宁远舟那张坐怀不乱的脸,忍俊不禁,凑头过来同如意低语了些什么。如意便也看了眼宁远舟,笑道:“是啊,他这个人,平常最是古板没趣。”
美男美女们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宁远舟抿唇一笑,“谁说的?”一拍案上的酒壶,那酒壶应声高高飞起,壶身倾斜,壶中之酒泻出。他抄起只空酒杯,隔空接住酒液,接满后飞快地换上另一只酒杯。待酒壶落进他左手时,右手的第二杯酒杯堪堪倒满。
那动作行云流水,倜傥风流。众人惊异之下,纷纷鼓掌。
宁远舟把第一杯酒放在了如意面前,目光紧盯着她,眸中如有风暴暗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