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一身寻常士卒的打扮,正悄然混迹在阵列队伍的后排,观察着安国使团的举动。这一幕正落入他的眼中
年少时,他也曾和师父依偎在雨夜的山洞中……
想到此,他心中嫉恨涌起,目光霎时变得冰寒,不由用力攥紧了手中长枪。
直到梧国人马消失在远方,他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阴冷地盯着那辆马车。
使团队伍已然行远,少卿尴尬地走到李同光身边,向他解释着:“侯爷,没想到这礼王说走便走……”
李同光却冷漠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令他闭嘴退下。少卿不敢抗辩,忙噤声退避到一侧。
恰在此时,朱殷匆匆而至。李同光目光阴寒,不待朱殷开口,便问道:“查到湖阳郡主到底什么来历没有?”
朱殷回禀道:“梧国德王确有一女湖阳郡主,但因朱衣卫梧国分卫近来折损颇多,郡主长相如何,是否确为宫中女官,都尚不能确定。不过自礼王离开梧都以来,这位郡主确实一直陪在他身边,对礼王悉心教导照顾,名为姐弟,实为师徒。”
李同光眼光中嫉狂之色一闪,语气森冷道:“名为姐弟,实为师徒?他有什么资格做师父的徒弟?”话音刚落,手中的枪杆已生生被他捏断。
他分明是嫉恨若狂,故态复萌。
朱殷大惊道:“侯爷!”四周耳目众多,朱殷自知失态,忙又压低声音,规劝道,“您不是自己都说了吗?她不是左使!”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不许!这世上,师父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李同光执念已生,再无动摇。随手将断枪扔开,走向队中军官,吩咐道:“传令给城外的合县守将吴谦,要他整肃三军大营,明日我要带贵客前去。还有,六道堂要是摆明了阵势,这驿馆住着就不安全了,明晚我们改住到军营去。”
军官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