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被推倒地在地,不解地问道:“谁?”
迦陵抱着手臂,强忍着心中恐惧,声音颤抖道:“上一任朱衣卫左使,任辛。”
听到这个名字,瑾瑜也大惊失色:“啊?!不可能!”
迦陵喃喃道:“我早该想到了,那个如意就是她,除了她,谁还有知道那么多的朱衣卫内情?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一路的追杀,直入朱衣卫总堂如若无人?其实很多人都猜到了,她一辈子独来独往,只对李同光这一个徒弟尽心尽力……”
瑾瑜语声都在发抖,压低了嗓音道:“可是任左使早就死了啊!您说过,您亲自检查过她的尸体。”
迦陵绝望地怒吼道:“那尸体是烧焦了的,她都能骗过圣上,自然也能骗过我!一片树叶,要藏在哪里才最不容易让人发现?藏在树叶堆里!所以她索性去了梧国做白雀,所以她才会为一直抓着梧都分堂的灭门案不放!”
瑾瑜已经面如死灰,却仍自我安慰道:“可就算如此,我们也还是有法子对付她啊。她毕竟只有一个人——”
迦陵如疯兽般在屋里徘徊着,闻言突然一凛,似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喃喃道:“对,她毕竟只有一个人,而我现在已经是右使了!——”她脑中飞速运转着,突然,她的眼中寒光一闪。
长庆侯府院中,李同光眼中同样寒光闪烁。
从朱衣卫官衙离开后,他便一直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安静。一路上他似乎始终都在专注地思索着,又似乎是从一开始便得到了答案。目光炯然有光,却又时而一寒,时而疯狂,时而又归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