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却忧心忡忡,迟疑道:“可是一旦不成功,陛下和殿下只怕都……”
杨盈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接口道:“与其相信敌人善意,自己手中的剑,还是更可靠一些。”
杜长史一凛,忙正色道:“老臣狭隘了,殿下自来安都,可谓一日千里。”
宁远舟见众人都无异议了,便道:“那殿下和杜长史就先用膳吧,我暂时告退。”说完向杨盈和杜长史点头致意,便匆匆离开房间。
杜长史奇道:“宁大人为何不——”
杨盈连忙拉住杜长史,小声提醒道:“如意姐还没有醒。远舟哥哥一直担心不已。”
杜长史恍然,随即也露出些担忧的神色,道:“如意姑娘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臣也略通一点医理,要不要——”说着便意识到什么,一拍脑袋,“唉,论医术,臣哪比得上钱都尉?”
说到钱昭,在去如意房中的路上,他便已向宁远舟说起了如意的状况:“没有外伤,但高热始终不退,黄连、石膏、羚羊角,银环蛇胆,该上的都上了,但还是——”
于十三叹了口气:“肯定是伤心过度,打击过大才……唉,美人儿这样的人,平常身子比一般人强健,但一旦触到了伤心处,就会瞬间土崩石塌……”
钱昭忧虑道:“可我只会医病,不会医心。表妹的身子之前就受过好几回伤到根本的大伤,”说着便想起许城的围攻,懊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上一回,还怨我。今儿这一关要是过不了,只怕……”
元禄闻言一惊,马上慌乱起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宁头儿,怎么办?要不要请外面的大夫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