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亨自认为恭敬的态度,在疏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人声如洪钟,雄厚低沉,一双虎目含煞,与他做出的谦敬姿态大相径庭,瞧着有些别扭,要不是知道这是常嬷嬷的儿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匪头子。
疏雨奉了姑娘的命令前来取单子,顺便再给张亨传个话,此刻她接过单子,收拢到衣袖里,“姑娘还有几句话要吩咐你。”
张亨喜不自胜,“但凭姑娘吩咐。”
事情交代完毕,疏雨叮嘱道:“此事不宜声张,便是常嬷嬷那里也不能说漏了嘴。”
张亨无有不应,疏雨摸了摸袖中的单子,转身退回了角门。
回到凝光院里,疏雨拿出单子递给了萧时善,笑着说道:“姑娘不知道,那个张亨长得人高马大的,奴婢拉开门一瞧,猛地见到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差点就想把门关上。”
微云道:“照你这么说,那不是成土匪了?”
疏雨辩道:“那张亨还真有些土匪头子的模样,常嬷嬷这儿子,跟她可太不像了。”
萧时善笑了笑,一边打开手里的单子一边问道:“把事情都交代了么,他那边怎么回的?”
“他说但凭姑娘吩咐呢。”疏雨道。
萧时善看向手里头写得密密麻麻的五张单子,粗略地看了看,条理清晰,打探得还算详细,能这么快探出这些事情,单子也写得清楚,可见张亨还是个粗中有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