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堵得说不出话,谋夺继女嫁妆这种事可不好听,这事她是咬死不能认的。
她认不认无所谓,只要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就成,萧时善缓和了语气,万事好商量地道:“太太在明水县也有个田庄吧,每年庄头都来给太太送年礼,年年大丰收,满满当当的两三车,教人好生羡慕,我的嫁妆里正好缺了这么个能生财的庄子呢。”
“你什么意思?”陈氏听她提起那处庄子就慌乱了一瞬,后头越听越不对劲儿,她竟然是在跟她要庄子。
萧时善微叹道:“非要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当初往自己碗里扒拉的时候,扒拉得那么欢,往外拿点就是割肉放血了?
这些年他们可没少从她的那份嫁妆里头往外掏银子,单凭她爹那点微薄俸禄哪里养得起房里的妻妾儿女。
陈氏气得手指颤抖,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来要庄子!
说话间,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异响,萧时善瞥见一个胖硕的男子从不远处的树后蹿了出来,人还未走到跟前,被脚下花枝绊住了脚,肥腻的身体直直地扑倒过来。
萧时善眼疾手快地推了陈氏一把,自个儿快速避到了一侧。
却说那曹兴祖看清萧时善的面容,飘飘乎如坠云雾,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被当做沙包推出去的陈氏撞上一堵肉墙,顿时哎呦了一声,这个天杀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