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来,总不能说他身上怪好闻的吧,她觉得他投过来的目光过于专注,看得人心慌,便转过身去,拎起茶壶给他倒水。
李澈摁下她的手,“别倒了。”
“你不喝了?”肌肤相触的温度令她心头忽跳,萧时善看了眼李澈覆在她手上的手,他轻轻地搭在上头,把她的手裹到了掌心,因他此刻的姿势,她整个人都像被他环在了怀里。
李澈嗯了一声,放下了样纸,“太晚了。”
萧时善收回手,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辰,但她这会儿还不困,说来也是这壶酽酽的普洱茶的功效,特别提神醒脑。
正是因为提神醒脑,她才拿起样纸又塞给了他,“夫君再瞧瞧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李澈沉默了一瞬,抬眸瞧了瞧她,捞起她白生生的一截皓腕,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了一下,“我看起来很想跟你彻夜长谈?”
萧时善手指颤动,瞧着他低头去亲她的手,虽然有些难为情,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羞得人眼睫乱颤。这时候她忽然觉得她不仅不排斥他的亲近,甚至有某种渴望,她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忽地抽回了手。
定了定心神,她顺势往他肩上靠了过去,仰头看向他,为难地道:“我还没画完呢,还要画石屏、玉麈、鹭瓢、方竹杖、银潢砚……”她就是小心眼,准备割肉喂鹰的时候他不来,哪有时刻准备着让他啄的道理。
李澈如何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只是懒得点破罢了,他抚上她的雪颈,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可以先画玉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