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结的酸枣,洗过了。”李澈将一个香炉搁在小几上,点燃香料后,走到旁边净手。
萧时善看了看他,拿起一个酸枣放到鼻尖嗅了嗅,试着咬了一下,是有点酸头,但又不像想象中那么酸,居然还不难吃。
她吃着酸枣,轻轻地晃着小腿,瞄了眼小几上的香炉,香气淡雅清新,摆上香炉后,耳边嗡嗡的蚊子声小了很多,想来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香料。
香料气味清淡,没有掩盖住茶香,那茉莉花茶虽算不上是顶名贵的,但气味实在好闻,恰好解去了烤鱼的腻,萧时善抿过一口,只觉齿颊留香,好似沾染了一身茉莉花香。
李澈洗完手,撩了下衣袍,靠在了凉榻上,萧时善扭头瞧着他道:“夫君忙完了?”在国公府可看不到他干活。
他伸手把她揽过去,揉了揉她的耳珠,扯了下唇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看到我在忙,为何不搭把手。”
“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帮得了什么忙,只怕会越帮越忙。”萧时善挪了下身子,可凉榻就那么大,再挪就得掉下去,她索性侧过身子靠在了他身上,水润璀璨的眼眸瞅着他。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心,八百年前结下的过节,关节时刻都能给你清清楚楚地翻出来,好让你知道得罪她们是多么不明智的做法。
萧时善抬了抬手,故意将胳膊露出来给他瞧,雪白的藕臂上有几处红印子,说不好是被草叶划的还是被石子硌的,总之是他的罪证。
她都把胳膊凑到眼前了,李澈便握住瞧了一眼。
感觉有些发痒,萧时善忍不住抽了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