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从不敢小瞧女人。”
“那我说的对吗?”萧时善瞥向他。
李澈没有做出表示,她这话虽然说得简单直白,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可以这样说。
萧时善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是自己还没死呢,身边就有个等着上位夺权的,而这个人跟自己还不是一路人,可想而知两个人不针尖对麦芒就是好的了,居然还能结成亲家,这才是稀奇之处。
李澈见她想得认真,便开口说道:“有时候懂得示弱也是一种策略,两者交锋,不仅是看谁的锋芒更盛,往往耐心和隐忍才是关键所在。”
“你是说陈阁老是在隐忍和示弱?”萧时善心想,原来连手握实权的阁老家的小姐也是一枚棋子,此时用来结亲,将来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谁还顾得上一个出嫁的姑娘。
今日听到的稀奇事不止这一件,几件事里她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件事,但能拿出来说说的却只有这一件。
萧时善感叹唏嘘了一番,就抛到了脑后,她自个儿还伤着呢,可没这个闲心去操心别人。
次日,萧时善从荣安堂出来,和几位姑娘去二房那边走了一趟。
罗夫人从葛夫人手里接过孩子,抱着孩子笑道:“瞧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的,眉毛和眼睛跟二郎一样,嘴巴鼻子长得像他娘,看着就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