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接过手帕,在水盆里浸湿,拧干后擦拭脸颊和双臂,这边闷热得厉害,一天不擦上两三次就浑身不舒坦。
小燕站在边上瞅着,愣愣地移不开眼,都是吃五谷杂粮,也不知道姑娘咋长得,身上的肌肤白润润,嫩生生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姑娘,你真白。”
这马屁拍得够生硬的,萧时善把帕子放到盆子里,拿起扇子扇风,“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把水泼掉,再去沏壶凉茶。”
小燕端起铜盆出门。
不多时,李澈敲响了房门。
萧时善掩了掩衣襟去开门。
李澈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乌发半挽,粉黛未施,俏生生地站在门边,他开口道:“在屋里待了两日,不闷吗?”
天气热懒得出门是一方面原因,前两天碰到的那个登徒子才是萧时善不愿出门的最大原因。
以前萧时善以为钱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有了钱就有了立足的根本,在外面这几年又渐渐让她明白,光有钱还远远不够,有了钱必须得有权,没有权势做依仗,到手的钱也留不住,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下面的这些人就跟蝼蚁差不多。
两广总督的儿子,又是锦衣卫千户,这等家世背影,难怪那般嚣张跋扈,那种恶心人的眼神落在身上,当真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任人玩弄的物件,连个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