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贺姝完全感知不到,眼里只有储司寒那双冷凝的眼睛,像是被湖水打磨过的湖石,亮着幽深昏盲的光。
纯金的虎头狰狞凶猛。
“不喜欢割头?”他有点温和的声。
贺姝颤着嗓子呜咽哭出声。
“本王一向不勉强人,不喜欢割头?”储司寒有点循循善诱的问声。
他好像是认真的。
贺姝有一种直觉,她要敢说喜欢,他立刻就能割了他的头,身体抖的像筛子,大硬着头皮:“不,不喜欢。”
储司寒移动着拐杖,拐杖擦着她的皮肉往上,滑过唇,鼻,眉心,最后停在天灵盖:“那就剥皮?”
还是慢条斯理的温和声,像个翩翩君子。
“这里是天灵盖,在这里割一道口子,将水银灌在天灵盖和缝隙之间,一边拍一边灌水银,直到水银灌边全身,嘶一声。”
“这样轻轻一拉,你的皮就完整的剥离下来,哦,人还是活着的,只留下粉嫩嫩的皮肉。”
“人皮,薄如蝉翼,用来做宫灯是最好的,罩在灯上,那光就透过来,可漂亮了,母妃这样喜欢你,想来也会喜欢你的皮做的灯。”
贺姝哇的一声哭出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哭声亮的要掀翻屋顶似的,游廊下,陶姑姑整了整袖口,听见张宝抱怨的声:“唉,不顶用,又折了一个,这批美人不会都废了吧?”
陶姑姑眼观鼻鼻观心,“王爷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张宝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不行。”
“若是任由王爷这样下去,太妃迟早要拿我发落。”